沈大人查私铁案,救过我全家。"他摸出火折子,"这地窖是当年藏证据用的。"
地窖霉味呛人。
牛俊逸举着火折子,火光扫过墙根的陶罐——最里面那个,封泥上印着沈府的私章。
麴云凰撬开封口,抽出一卷泛黄的纸帛,展开时,牛俊逸的火折子"噗"地灭了。
"怎么了?"她指尖触到纸页边缘的毛边,心里突然发紧。
牛俊逸重新打火,火光里,纸帛上的字迹赫然有两段重叠——上面的小楷写着"刘相暗通庆王,私扣军粮",下面却被人用浓墨覆盖,改成了"沈某诬陷忠良,意图不轨"。
"篡改的墨迹比原迹新三年。"牛俊逸的算盘珠敲了敲纸页,"用的是徽墨,只有京城贵府用得起。"
麴云凰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她想起爹被处斩那天,刑场上飘着的正是徽墨的香气——那是刘相的师爷惯用的墨。"原信在庆王手里。"她突然抬头,"刘相只敢改沈大人的副本。"
徐铁匠的大锤又抡了起来,这次砸的是块精钢:"姑娘要什么武器,老徐我连夜打。"他抹了把汗,"当年沈大人救的二十个铁匠,现在都在城西酒肆帮工,吹声哨就能来。"
"我要三十把柳叶刀,刀鞘带机关。"麴云凰把密信重新封好,"再麻烦徐伯把这东西藏到更稳妥的地方。"
牛俊逸突然按住她的手:"你要做什么?"
"让百姓看见谁在饿他们的肚子。"麴云凰解下腰间的玉笛,"刘相说我勾结逆党,我便真结个'逆党'——用灵犀幻音诀。"
子夜的月爬上屋檐时,城西的老槐树下来了个穿青衫的姑娘。
她的笛子吹得并不响,可围过来的百姓却像着了魔,眼里闪着光:"姑娘说要护粮,我去!我家小子能扛刀!"
牛俊逸站在街角,看着她的指尖在笛孔上翻飞,额角渗出细汗——这是幻音诀耗力的征兆。
他摸出怀里的金疮药,终究没上前,只把算盘攥得更紧。
变故来得比鸡叫还早。
"铁匠铺窝藏反贼!"魏管家的尖嗓子撞开铺门时,徐铁匠刚打好第十把刀。
麴云凰的笛子"啪"地折在掌心,她拽过牛俊逸的衣袖:"带沈夫人和徐伯从狗洞走!"
"你呢?"牛俊逸的算盘珠已经扣在指缝间。
"我有幻音诀。"她扯下头巾包住脸,"他们要的是密信,我引开人。"
院子里瞬间刀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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