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了把脸上的血,"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"
这夜的京城月黑风高。
麴云凰贴着房檐狂奔,身后的脚步声紧追不舍。
她拐进一条逼仄的小巷,突然看见巷尾的灯笼——赵副将正蹲在墙根啃烧饼,络腮胡上沾着芝麻。
"赵叔!"她脱口而出。
当年父亲的亲兵里,只有赵全赵副将总爱揣着芝麻烧饼,说是玉门关外的风沙里,这东西最抗饿。
赵副将猛地抬头,烧饼"啪"地掉在地上。
他盯着麴云凰腰间的玉牌——那是麴家独有的"麒麟衔珠"纹,"您是...大帅的女儿?"
"是!"麴云凰拽着他往巷子里跑,"刘宰相要杀马将军,还伪造了虎符!
赵叔,当年父亲待您如何?"
"大帅救过我全家!"赵副将红了眼,抽出腰间佩刀,"姑娘有什么差遣,赵某这条命给您!"
两人刚拐进死胡同,暗云卫的灯笼就照了过来。
麴云凰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,逼退前头两人,转头对赵副将道:"您去杨御史那,把马将军的话原样告诉他。
我引开他们!"
"不行!"赵副将一把将她推进草堆,"当年大帅护着我们,今日我护着您!"他挥刀冲出去,刀风带起地上的碎砖,"狗贼们,爷爷在玉门关砍过三十个突厥脑袋,你们这点本事也配?"
暗云卫的刀光瞬间将赵副将笼罩。
麴云凰咬着牙运起幻音诀,可内力已经虚浮得像棉花,音律刚漫开就散了。
她摸出袖中最后一枚淬毒的柳叶镖,正要掷出,却见赵副将的刀突然慢了半拍——他后心插着支细如牛毛的毒针,是苏师爷最爱的"无影针"。
"赵叔!"她扑过去接住赵副将往下倒的身子。
老人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袖,气息却还稳:"姑娘...大帅的虎符...在相府东院第三间厢房...梁上有暗格..."他突然剧烈咳嗽,"快走...苏师爷那老匹夫...派了人去...皇宫..."
巷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
麴云凰抱着赵副将躲进柴房,透过缝隙看见苏师爷的马车停在巷口。
那老东西掀开车帘,三角眼里闪着阴毒的光:"搜!
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"
"姑娘,"赵副将攥住她的手,"把我藏进柴堆...您带着证据...快走..."
"不!"麴云凰抹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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