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当啷"落地。
藏在碗底的油纸地图露出一角,赫然是疾风门与朝廷粮草押运队的密会路线。
子时阴气最重时分,云凰将玉笛抵在牢房铁栏上。
灵犀幻音诀化作的《破阵乐》顺着地脉震颤传向藏经阁方向,当李护法佩剑的嗡鸣声隔着三重石壁传来时,她咬破舌尖将音调陡然拔高。
"三年前漕运案枉死的二百壮士,"她对着虚空轻笑,"李护法午夜梦回时,可听过他们喉骨被铁索绞断的声音?"
暗处传来剑鞘砸地的闷响。
云凰趁机将幻音诀凝成一线:"明日卯时三刻,刑堂的獬豸雕像会转向生门——那是青龙会验明正身的最后时机。"
五更天的露水顺着石缝滴落时,牛俊逸忽然起身整理衣襟。
云凰看着他故意留在草席上的半片玉珏,那上面用血画着的路线图与王弟子给的地图恰好形成阴阳鱼图案。
当晨光穿透气窗照在他襟口若隐若现的冰蓝纹路上时,她突然发现那纹路蔓延的轨迹,与青铜令牌缺口的走向完全一致。
地牢外突然响起杂沓脚步声,牛俊逸指尖的冰蓝纹路瞬间没入袖中。
云凰听见赵长老特有的铁靴声与张师爷的檀木杖同时停在十步之外,而牛俊逸已经将她昨日被钩镰划破的衣角,妥帖地压在王弟子悄悄塞来的水囊之下。
赵长老的铁靴碾过青砖时溅起暗红碎屑,云凰认出那是西域红盐与凝血砂的混合物——三日前碎叶城黑市刚被查封的禁药。
牛俊逸忽然屈指叩响石壁,冰蓝纹路在阴影里游成古怪图腾,恰与张师爷檀木杖头的饕餮纹形成镜像。
"昨夜暗河水倒灌藏经阁。"张师爷的杖头突然抵住牛俊逸肩胛,"倒是冲出一卷前朝兵部的密档。"他袖中飘落的残页在潮湿空气里舒展,云凰看见"麴"字朱砂印被水渍晕开成血蝶形状。
牛俊逸忽然低笑出声:"难怪刑堂的獬豸雕像总对着朱雀巷。"他腕间玉珏不知何时换到左手,残缺的赵氏族徽正映着张师爷腰间鎏金鱼符,"听说工部去年重修朱雀巷,用的是南诏运来的铁力木?"
赵长老佩剑骤然出鞘三寸。
云凰的耳坠在此时发出蜂鸣,她听见张师爷后槽牙摩擦的细响与赵长老骤然加快的心跳——灵犀幻音诀将两种声响交织成催命符,正是三日前她在黑市听过的《傀儡谣》。
"南诏铁力木需用鲛人血做防腐。"云凰突然咳嗽着撑起身子,袖中银链故意扫过潮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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