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血的婚书碎片拼在舆图边缘,北疆十三城的轮廓突然在烛火中凸起,"这些暴雨梨花针的机括,与五年前兵部失窃的图纸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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瓦当上的露水突然坠落在密信中央。
两人同时看向窗外,巡夜弟子的灯笼刚转过回廊,密信上的血痕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。
牛俊逸的折扇压住试图窜出窗棂的血线,扇骨间渗出的药香让那些猩红纹路发出细微嘶鸣。
"姑娘可听过刑部的朱砂会认主?"他指尖掠过血痕焦黑的边缘,暗红碎屑竟在绢布上拼出半枚虎符形状,"这些密信用的可不是普通朱砂,而是掺了漠北狼毒的血砂。"
更漏声忽然滞涩。
麴云凰怀中的焦尾琴无风自鸣,灵犀幻音诀的余韵震得案上烛火明灭不定。
她看着舆图残片上的凤凰纹渐渐染上青黑,突然意识到这些证据早被淬了毒——就像三年前那封导致满门抄斩的密函。
寅时的梆子敲到第三声,凌云掌门派来的道童捧着玄铁匣在门外止步。
麴云凰解开匣上九连环时,冰凉的机关锁舌弹出一卷泛黄的账册。
那些记载着玄铁流向的墨字遇空气便泛起幽蓝,最后一页的指印赫然是父亲旧部的独门暗记。
"京郊八十里处的茶马司,藏着比暴雨梨花针更危险的东西。"牛俊逸突然用折扇挑起她一缕散发,玉质扇骨贴着耳廓划过时,带起细微的铃音,"姑娘的琴,该补上第七根冰蚕弦了。"
晨雾漫进窗棂时,麴云凰将最后一件证据收进玄铁夹层。
她摸着锦囊里母亲绣的并蒂莲,突然听见山门外传来熟悉的鹰唳——那是北疆斥候用来传递密信的灰隼。
当牛俊逸的暗卫捧着灰隼腿上的铜管闯入时,浸透信纸的漠北沙尘正簌簌落在她新换的鹿皮靴上。
信纸展开的瞬间,灵犀幻音诀的波动震碎了案头瓷瓶。
麴云凰看着纸上歪斜的"之"字,每个末笔都扭曲成毒蝎尾钩——这与密信上优雅的凤凰尾羽截然不同,却与她梦中父亲喉间的致命伤如出一辙。
"看来有人不欢迎我们入京。"牛俊逸拾起滚落在地的瓷瓶碎片,锋利的边缘映出他眼底寒芒,"姑娘可知朱雀大街最大的胭脂铺,柜台后藏着三丈见方的玄铁密室?"
山风卷着枯叶拍打窗纸,麴云凰将灰隼信纸贴近烛焰。
焦糊味中浮现出半幅残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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