拐杖,“田头刻虎爪印,村尾设护生哨,看见戴官帽的人,就敲起虎啸锣——你听!”远处忽然传来模仿虎啸的竹哨声,一声接一声,像虎群在旷野奔驰。火儿忽然仰起头,奶声的啸声混着竹哨,竟在河面上激起涟漪,惊飞了栖息的水鸟。
是夜,流民们在黄河滩涂开起“护生”大会。阿樱看着各寨代表带来的“信物”:陈州的“护生灯”、汴梁的“爪印旗”、甚至有从元廷治下逃来的牧民,带来绣着虎纹的毡子,说“草原上的狼,都知道不咬护羊的人”。火儿趴在她膝头,小爪子挨个碰过信物,忽然在毡子上踩出个湿印——是沾了河水的爪印,却在月光下,像朵盛开的野樱。
朝廷的密探混在人群里,却在听见阿樱说“护生不是人护虎,是护每个想活的生灵”时,悄悄撕了密报。他摸着怀里的“护生”传单,想起家乡的母亲曾说“看见虎纹,就知道儿子还在护着人”,忽然把随身携带的“剿匪腰牌”扔进黄河,听着水花声,轻轻说了句:“对不起,娘,我现在才懂,该护的是什么。”
井阳岗的焦土上,野樱开成了霞。阿樱带着火儿回去时,看见焦黑的老松旁,新栽的野樱苗正被流民们用虎骨汤浇灌——那是用朝廷丢弃的虎骨熬的,说“骨归土,护生归心”。火儿忽然用爪子刨开父亲的坟,叼出半块未燃尽的“护生”旗,红布上的焦洞,竟在春风里,晃成了“火”字的形状。
“大虎,小霜,你们看,”阿樱摸着野樱苗的嫩叶,“火儿把护生的火,点到黄河边了,点到草原了,点到朝廷眼皮底下了……”话没说完,火儿忽然发出清亮的啸——这是它第一次完整的“护生啸”,声线里没了奶气,多了份“燎原”的锐。远处的山涧传来回音,不是虎啸,是无数流民的呼应,混着戏班的梆子,在井阳岗的焦土里,撞出了新的、滚烫的、永不熄灭的光。
当第一颗星子亮起时,阿樱望着满山的野樱,忽然觉得公虎和小霜的“护”,从来不是终点,而是起点——这起点是焦土里的芽,是流民手里的灯,是火儿爪下的印,是天下人心里,被朝廷的火越烧越旺的“护生”执念。而那些曾被焚烧的“人虎同冢”碑,此刻正以另一种形式存在:在戏文里,在农具上,在每个敢护、愿护、能护的生灵的血脉里,活着,燃着,燎原着。
元廷的御书房里,皇帝盯着密探送回的“护生”传单,看见画着人虎共耕的图,忽然想起井阳岗的焦土——那里的虎骨,本该让他心安,此刻却让他心慌。他摸着案头的“镇暴钟”,钟体上天然的虎纹在烛光里动了动,竟像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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