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爪子按住“护”字,忽然回头望她,黄眼睛里映着冲天的火光,却比火光更亮——那是“护生不死”的光,是“困兽不困心”的光。
当第一颗星子在浓烟里亮起时,阿樱听见小霜的啸声从后山传来——那是“突围”的信号。她抱着火儿冲进夜色,剑刃划开重重火网,看见老虎们用身体撞开敌人的防线,流民们用农具砍断绊马索,每个人、每只虎的眼里,都映着同一个字:“护”。
朝廷的大营里,将领望着溃退的士兵,忽然撕毁了“剿匪令”,在背面画了只收爪的虎,旁边写:“虎不困于山,人不困于命,困得住血肉,困不住护生的魂。”烛火映着他的脸,把影子投在帐篷上,竟像个人和虎,并肩突围的模样。
这一晚的井阳岗,是困兽的斗,却不是末路的亡。阿樱摸着火儿被灼伤的毛,看它在突围时踩出的爪印,忽然觉得公虎和小霜的“护”,从来不是为了守住某片土地,是为了让“护生”的本能,在每个生灵心里,永远活着——哪怕被火焚,被刀逼,被围困,只要还有一口气,就护着彼此,护着“生”的希望,直到突围,直到天亮。
而那截插在残碑旁的“止戈剑”,此刻正被火光映得通红,剑身上的虎纹仿佛活了过来,在焦土里,在浓烟中,仰天长啸——那是困兽的啸,是护生的啸,第十七章 碑碎魂存
井阳岗的晨雾裹着焦味,把“人虎同冢”残碑泡得发白。阿樱趴在碑旁的焦土里,指尖抠着碑上的“护”字残痕——那是小霜用最后力气抓出来的,此刻沾着血,混着老虎的毛,像道永远洗不净的“生”的印记。火儿蜷在她怀里,前爪还攥着半块烧焦的“护生”旗,旗角的红布,比晨雾里的朝霞更红。
“阿樱姐!火儿!”石头的喊声穿过雾霭,他背着老猎户王大爷,裤腿上全是血泥,“朝廷……朝廷在熔虎骨!”阿樱猛地抬头,看见山脚下的临时熔炉腾起黑烟,虎骨在火中发出噼啪声——那是小霜族群的骨,此刻正被铸进“镇暴钟”,钟体上的模具刻着狰狞的“打虎”纹,却在浇铸时,被虎骨的热气烫出了裂痕。
她踉跄着冲过去,“止戈剑”的虎纹刃在晨雾里闪着冷光,却在看见铸钟匠人的眼泪时顿住了——那是陈州的老铜匠,曾给井阳岗铸过“护生”犁铧,此刻正往熔炉里撒野樱粉,说“虎骨要配护生花,才不蚀了魂”。火儿忽然跳上钟台,小爪子拍在未凝的钟体上,留下个清晰的爪印——凹痕里渗着虎骨的白,像朵永远开在钟上的“护生”花。
“住手!”监工的千户挥起皮鞭,却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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