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山下的孤寡老人送虎毛毯子了。”武松拍了拍虎弟的背,独臂拎起装满草药的竹筐,“张大爷的腿疾该犯了,你叼着这味透骨草,我带着虎毛护膝——当年他给幼虎治过眼疾,如今轮到咱们护他的腿。”
虎弟叼起草筐,爪子踩在雪地上,梅花印子深深浅浅,却始终沿着人类踩出的脚印走——这是它新学的“规矩”:跟着人的脚印,别踩坏了百姓种的冬菜;人的脚印歪了,就用尾巴扫出条直道。当它把透骨草放在张大爷的窗台上时,老人正往虎穴方向摆着热粥,霜花蒙着的窗玻璃上,画着歪歪扭扭的虎爪。
“武师父,你说这天地啊,”张大爷摸着虎毛护膝,粗糙的手掌蹭过柔软的毛,“咋就突然变暖和了?”
武松望着窗外的人虎身影——虎弟正帮农夫推装满柴火的车,孩子们拽着它的尾巴玩“拖雪橇”,独臂老人的笑声混着幼虎的奶啸,在雪地里溅起细碎的光:“因为天地从来没冷过,冷的是人心。如今人心暖了,天地就跟着暖了——你看这雪,落在虎毛上,是天地给的被子;落在人手里,是天地给的糖。”
是夜,六和寺的禅房里,武松在《人虎志》上记下今日的雪:“雪有六出,每出皆含生趣——一为护苗,二为暖巢,三为醒心,四为牵情,五为证道,六为同辉。”虎弟趴在案头,爪子按着“同辉”二字,忽然用尾巴卷来支毛笔,在字旁画了个圈——里面是武松的独臂和自己的利爪,圈外是漫天飞雪,每片雪花上,都有个小小的“暖”字。
提辖送来的“护生酒”在炭炉上温着,酒香混着松木香,飘出窗外,惊得蹲在窗台上的幼虎打了个喷嚏。它跳进屋里,爪子踩在宣纸上,梅花印子落在“同辉”的“辉”字边,像给字添了圈灵动的光。武松笑了,独臂抱起幼虎,看它把毛茸茸的脑袋搁在“人虎同山”的插画上——画里的武松和虎弟并肩站在山顶,脚下是灯火与兽影交织的人间。
“老瘸虎说,‘天地间最亮的光,不是日月,是生灵彼此照亮的瞬间’。”武松摸着幼虎爪上的雪,想起虎哥临终前望向幼崽的眼,想起虎弟第一次叼来野果的爪,“如今这光,落在雪地上,是梅花印与脚印的交叠;落在人心里,是‘护他’比‘防他’更本能的念。”
虎弟忽然起身,叼着“醒心钟”的铜铃跑向山顶——钟声在雪夜里格外清亮,惊散了厚重的云,露出藏在云后的星子。它蹲在“共生石”上,看武松带着百姓们走来,灯笼的光映着雪,把人的影、虎的影,投在天地间,像幅会动的“同辉图”:人类举着灯,虎群衔着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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