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下还踩着“药”字的雏形:“陛下请看,虎懂药,人懂虎,彼此护着伤口,便没了‘伤’的因。就像这泥土,混着虎爪印和人类掌纹,早已分不出彼此。”
殿外忽然传来骚动,御前侍卫拎着个发抖的小太监闯进来:“陛下,有……有老虎闯了御花园!”
武松心里一紧,却见虎弟叼着束野樱走进来,爪子踩在金砖上,梅花印子落在“正大光明”匾下——它没看皇上,没看侍卫,只是把野樱放在武松脚边,用鼻尖碰了碰他的独臂,喉咙里发出只有幼虎才懂的呼噜。
“大胆!”侍卫举起金瓜锤,却被皇上喝止——他看见虎弟额前的红绳,想起儿子画的“老虎妈妈”,想起景阳冈送来的虎毛毽子,“且看它要做什么。”
虎弟转身,爪子按在《人虎志》的“共生”页上,忽然用利爪在金砖上刻下印记——不是攻击的痕,是个交叠的“心”形,里面嵌着人类的“人”字和虎的“王”字。刻到最后,它叼起雪松枝,在“心”形旁画了座山——山顶有亭,亭里有僧,僧旁有虎,正是景阳冈的日常。
“陛下,”武松摸着金砖上的刻痕,“虎的爪能刻碑,也能画心;人的手能握刀,也能递果——关键在‘念’:念善,则人虎共暖;念恶,则人虎相伤。景阳冈的‘破局’,破的不是山与城的界,是人心的‘执念’。”
皇上忽然起身,走到虎弟面前——它没躲,只是歪着头,看他腰间的玉带。当皇上的指尖触到虎弟额前的红绳时,它忽然用尾巴卷来武松带来的麦饼,放在皇上面前——麦饼的香气混着野樱味,比御膳房的糕点更让人安心。
“原来虎的‘礼’,是把自己的‘甜’分给人。”皇上捏了捏麦饼,忽然想起景阳冈百姓的奏折:“虎群会把多余的野果堆在村口,说‘人饿了,该吃’——这样的‘兽’,比只会争权夺利的‘人’,更懂‘天下’二字。”
当日午后,御书房的案头多了道新旨:“罢天下猎虎令,立‘护生律’,以景阳冈为范,令各州府仿之。”武松摸着新旨上的朱批,看见“护生”二字的笔画里,藏着虎爪的弧度——那是虎弟刚才用爪子“捺”出来的,比任何御笔都多了份生灵的暖。
虎弟蹲在御花园的假山上,望着远处的宫墙——红墙黄瓦虽美,却比不上景阳冈的老松;金砖玉阶虽阔,却不如泥地里的爪印踏实。它忽然想起幼虎们该饿了,爪子碰了碰武松的僧袍,用尾巴指了指南方——那里有山,有巢,有等着它们回去的、带着松针味的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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