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举着松枝火把,却不是来打虎,是来给武松和虎群求情。
“老爷!”卖炊饼的武大郎挤到轿前,扁担上的炊饼撒了一地,“我弟弟武松啥样人您清楚,他连自家嫂子都不肯欺,怎会通兽?再说那虎啊,帮我们赶跑了糟蹋庄稼的野猪,还给迷路的孩子叼松枝——它们比有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,强多了!”
人群里响起附和声,县令的脸涨得比官服还红。他忽然想起上个月,自己的独子在景阳冈迷路,是虎群把孩子护在中间,叼着他的鞋送到山脚下——那时他害怕百姓议论“县令之子被虎救”,竟让人封了消息,如今却成了百姓口中的“证据”。
“大人,”武松走到轿前,独臂递上官帽,“您摸摸这帽子,还带着虎毛的暖——就像当年您儿子被虎护着时,感受到的暖。山和人,虎和人,从来不该是死敌。您若执意拿我治罪,那虎群……”他顿了顿,望向虎弟,“它们不会伤人,但会走。等它们走了,景阳冈的野猪、毒蛇,谁来替百姓挡?”
县令的手刚碰到官帽,忽听虎弟发出低低的呼噜——不是威胁,是某种近似“叹息”的震动。他忽然想起儿子回家后说的话:“爹,老虎的毛软软的,像您的官服。”此刻触到帽上的虎毛,果然暖烘烘的,像被阳光晒过的棉絮,哪有半分“凶物”的戾气?
“都……都散了吧。”县令咳嗽两声,接过官帽扣在头上,“本官……本官今日是来查看山况的,既然人虎相安,那就……那就各安其位吧。”他瞪了眼捕头,“还不快把武师父的药罐捡起来?小心别碰着那刺猬——要是伤了,老虎该找你算账了!”
衙役们面面相觑,只得蹲下身,把碎掉的药罐片和揉皱的画纸捡起来。武松接过画纸,看见上面的虎爪印被踩出了褶皱,却仍清晰可见——就像百姓心里的“懂”,哪怕被权势踩过,也不会消失。
虎弟跳下屋顶,爪子轻轻碰了碰县令的靴子——不是攻击,是“送客”。县令浑身紧绷,却见虎弟只是叼起地上的炊饼,放在幼虎面前——小家伙立刻凑上去,用鼻尖碰了碰饼上的芝麻,像在确认“人类的食物,是不是真的香”。
“走吧,大人。”武松目送轿子下山,独臂抱起幼虎,“下次再来,记得带点野山楂——它们爱吃甜的。”县令在轿子里擦了擦汗,忽然觉得这“通兽”的和尚,比自己更懂“为官之道”:不是用钢叉守住地界,是用人心守住天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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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风掠过景阳冈,吹开了被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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