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隔壁的炊饼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。
卖炊饼摊主被没有银钱的流民们围着,有几个面黄肌瘦的妇人抓着他的手,就要往自己胸脯里面摸,把摊主汉子与他媳妇都气的够呛,两人想要挣脱,那怀孕的妇人还险些被推了个踉跄......
不好。
不太好。
一切都和余幼嘉先前想的一样,流窜的流民十分的不安定。
余幼嘉也是那时,才下定决心,准备做一轮善事。
她将二娘与四娘打发到城内新买的铺面里收拾卫生,便开始给流民送不要钱的热饮。
流民们有了些许力气,便能做些事情,她现下又再提个不咸不淡,但却能令流民们有希望,能赚银钱的‘买卖’。
先是清理周边的雪,一人给十文钱银钱,等清理完雪,现在她又说要买柴火.......
她令这群流民能够拿到钱,能买得起吃食,她所作所为中的‘善’,肯定也会给这群流民们心里种下一个种子,那便是若要留在此地,活下去,堂堂正正,体体面面的活下去——
就绝不能‘劫掠’或是‘暴乱’。
余幼嘉在‘行善’,也是在‘逼迫’,逼迫这些人走一条正道.......
她在思虑,而五郎则是憋着嘴,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,又嘀咕道:
“咱们好不容易赚些银钱,今日不知道又得花掉多少......”
“隔壁阿叔没有降价,那群流民们拿了咱们雇他们的银钱吃炊饼,喝着咱们不要钱的甜饮,却喊卖炊饼的阿叔是好人,这里的县令是青天大老爷......”
五郎年纪小,有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,余幼嘉侧目看了他几眼,终究还是没有斥责,而是摸了摸正兀自难受的五郎发顶。
余幼嘉烧着锅灶,轻声道:
“五郎,有些事比赚银钱更重要一些.......毕竟若是流民暴乱,咱们谁都逃不了。”
“况且,你觉得这里这么多人,看到咱们咬牙掏银钱贴补的人多,还是看到炊饼铺一直银钱进账的人多?”
五郎挠头:
“应该是.....看到炊饼铺子进账的人多罢。”
挠头的手一顿,脸上突然有了一丝惊恐,他又压低了些许声音:
“嘉姐,大伙儿这么多人盯着隔壁阿叔一直赚钱,等人散场之后,该不会有人去劫掠他吧?!”
余幼嘉不置可否,只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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