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还剩一些.......”
李四娘立马来了精神,不等王五说完,便挣扎着要去扯王五腰间的袋子。
王五没有推开她,可袋子到手,李四娘着急忙慌的打开,便瞧见里面只有几根显然是入冬之前采集的枯黄杂草。
除此之外,什么都没有。
李四娘又哭又笑,却仍是不肯松手,将枯草塞进嘴里嚼着,却是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。
王五想伸出手,像年幼时一样,拍拍这个邻家乖妹子的头,可伸出手去,却又觉得不妥,收了回来。
或许是知道自己将死,或许是终于遇见个想见的人,王五到底是停下了步伐,往雪地上一坐,陪在了李四娘身旁。
李四娘的哭声哀哀,王五也只是听着,好半晌,才道:
“四妹子,听阿哥一句多嘴,或许.....或许原先那狗县丞要纳你作小妾时,你该答应下来的......”
“你生的好,又有刺绣赚钱的本事,无论如何,也比出来逃荒当流民要更好......”
王五艰难的说着心里话,可只说了两句,就被李四娘哽咽着打断:
“我男人都因为这事被打死了!我怎么能去当那狗官的小妾!”
“咱们从前的县城里,谁不知道那县丞仗着自己上头还有靠山,已经纳了一百多房小妾,但凡看得上眼的,当街奸淫的事也不在少数?!”
“你让我去当那狗官的小妾,与杀了我有何区别!?”
“况且,纵使是我去当了小妾,咱们就能有活路吗!那县丞与县令狼狈为奸,去年那么好的收成,赋税一高再高,狗官们竟还不满足,让官兵装作山匪,来百姓家中抢钱抢粮,但凡不从,立马杀人灭口...!”
“咱们去县衙状告,县令就替县丞遮掩,还要反被污罪,被抢走最后一丝银钱,或被抓起来签下卖身契,男去苦力,女先去陪县丞,等县丞腻味,便被送去当娼妓!”
“这些事,咱们从前不说,可谁不知道?”
李四娘哭的厉害,本就不能嚼用的枯草割开了她的舌头,血腥味弥漫而出,落在明净的雪地之上,刺眼而又污浊。
王五愣愣的听着,好半晌,也才茫然的呢喃道:
“对,是这样,是这样的。”
“我老母被那群抢粮的人打伤,我想给她医治.....我没有银钱给她医治。”
“我卖了老屋,卖了祖上留下来的几亩地,不够,还是不够......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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