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上没有卖出的冷炊饼,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。
卖炊饼的汉子又诶了一声:
“小娘子,要吃炊饼我给你现做,那炊饼冷了,不好吃了......”
余幼嘉没在意,只是任由冷掉的炊饼入腹,填饱空空的胃袋。
炊饼很冰。
今日又下了雪,冷炊饼在外早已冻的梆硬,偶有几颗碎雪吹拂于上,犹如染血的小砂砾一般,咬的牙齿又冷又疼。
原是不好吃的。
只是她一路从那窄小的巷子里争出命来,又在风雪中穿行了许久,早上腹中那些汤水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,嚼在嘴里,竟也有了几丝香甜。
她吃了饼,有了气力,便也想出了其他活法。
余幼嘉问:
“阿叔,做不做甜馅饼?”
卖炊饼的中年汉子一愣:
“甜馅儿的炊饼?没,没卖过啊。”
崇安地处南地,虽嗜甜,可在面食上还是极为保守的,基本只有无味或者咸味馅。
做甜馅儿其实也不是不行,但上哪里去找糖?那不是更贵吗?
等等,该不会是......
余幼嘉将最后一口梗人的炊饼塞进嘴巴里,道:
“......我可将我的果酱便宜些卖给你。”
“一斤果酱做馅儿,若是省着用,可做三四十个炊饼,哪怕不省着用,也能做二十多个。”
“我这里一斤果酱十文钱,若是阿叔要,一斤按照六,不,五文钱卖,你要是自己愿意压些辛苦钱,薄利多销,五文钱的炊饼不用涨价也能有利润,保管比现在没滋没味的炊饼好卖上许多。”
米面贵,馅料贵,但是果酱的价......却一点儿都不贵。
卖馅饼的汉子当即有些心动,却还是犹豫道:
“没人把果酱做到炊饼里过,也不知是好卖还是不好卖.....”
余幼嘉没有犹豫,走回摊位上,给对方拿了一个小竹筒的果酱,足有半斤重。
汉子一愣,当即想要推拒,余幼嘉却直接将果酱放在了泥灶上:
“先试试。”
汉子分外不好意思,两只蒲扇一般的大手搅在一起,搓的都红了:
“小娘子,我怎好意思让您贴本钱帮我......”
余幼嘉瞥了那面相敦厚的汉子一眼,又看了一眼后头捧着肚子蹲在雪地里用雪搓碗碟的妇人:
“我没帮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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