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中陆续驯养而来。
他制粮储肉,熬汤煮药,凡人手段,却尽显非凡之道。
只是,这座“天工独筑”的奇迹,终于迎来了它的极限。
此刻的路无尘立于高处,俯瞰整座营地,目光平静却深邃。
他知道,自己所能做的,已几近极限。
无论是农耕开垦、器物制造、药材采集,还是炭火熔炉、修渠筑坝、狩猎布陷……一切皆需亲力亲为。
但他只有一个人。
每日不过日出至日落的六七个时辰,每一息心力都被极度压榨。
他的脑海中尚有许多灵思妙想:巨型磨坊、太阳蒸馏器、重力取水、蒸汽机、火车,乃至无线电通讯……
可再多的想法,如今都只能搁浅于心头,凝固为遗憾。
“我不是被知识所困,而是被孤独所限。”他苦笑摇头。
日头西斜,霞光洒落在山巅,将那座孤峰镀上一层金辉。
路无尘静立于峰顶,脚下是他曾经初醒的山洞,身后是他亲手拓出的登山小道,一草一木皆由他双手锄凿。
此刻,他一袭灰布衣,风吹起衣角,却难掩他身形挺拔如松,气息沉稳如山的气度。
这几年间,他未曾停歇。
凡人之躯,本该孱弱不堪,但他以修仙界的“吐纳之法”为本,自创呼吸之术,辅以持恒不缀的劳作和山林采养,硬生生将血肉之躯淬炼至顶尖水平。
此法不依灵气修行,而是顺应天地节律,以呼吸贯通五脏六腑,调摄筋骨皮膜,使心肺之力日益强盛。
静坐时,他如磐石;行走时,他似苍狼。
远观之下,路无尘的面容虽未生异象,但肌肤如铁,青筋隐现,双目中透出一种极其罕见的神明之光。
他目光如炬,望向地平线尽头。
这些年,他曾多次登临此处遥望,希冀从天地之间寻觅一丝人烟的痕迹,哪怕是一缕炊烟、一道兽皮制成的旌旗、或是山中孩童的嬉笑。
然而,皆无。
今日,他再度站在山巅。
他深吸一口气,玄息运转之间,胸腹扩张如鼓,整个人气势如虎,目光扫过前方那一座比群山更巍峨的巨峰。
那几座山,常年云雾缭绕,仿佛是天地之间的界碑,亦或是诸神遗忘之地的门户。
以当年初醒之地为核心,他以脚步丈量大地,以双手劈山拓林。
四野之内,上百里广袤山川,都曾被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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