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当年,他沈家……”
“母亲!”云舒打断她,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过去的事,就别提了。”
她心里清楚,沈慕言不是忘了本,他是记着。记着那些被人白眼的日子,记着那些想帮却帮不上的手,记着……她被禁足时,他在傅府墙外徘徊了多少个日夜,最终却只能落寞离去。
命运的齿轮总是转得让人猝不及防。又过了半年,昭阳公主突然下了一道懿旨,宣傅云舒入公主府。云舒跪在地上接旨时,心已经沉到了谷底。旨意里说,驸马身边琐事繁多,缺一个知冷知热、手脚伶俐的丫鬟服侍,听闻傅家小姐性情温婉,特召入府,充任贴身侍婢。
丫鬟?傅家的大小姐,去给曾经的青梅竹马做丫鬟?云舒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意思。是沈慕言。他终于有了可以俯视傅家的权力,于是,他用了最体面,也最伤人的方式,把她拉到了他的身边。
傅夫人面如死灰,却不敢抗旨。云舒跪在地上,抬起头,看着宣旨太监那张没有表情的脸,轻轻应了一声:“臣女,遵旨。”
她知道,这是傅家欠他的。当年母亲的阻拦,她的无力,像一根刺,扎在他心里,也扎在她心里。如今,他要讨还,她便来还。
踏入驸马府的那一刻,云舒觉得恍如隔世。朱门高墙,雕梁画栋,这里的繁华曾是她熟悉的,却又在这一刻显得如此陌生。沈慕言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,坐在上首,身旁是艳光四射的昭阳公主。他变了,不再是那个会对她笑、会替她爬树摘花的少年,眉眼间多了几分疏离和冷硬,看她的眼神,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,甚至…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。
“你就是傅云舒?”公主声音娇俏,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她,“慕言说你细心,以后就好好伺候他吧。”
云舒低着头,屈膝行礼:“是,公主。”
从那天起,她成了沈慕言的贴身丫鬟。她的活计并不轻松,甚至可以说是刁难。他要喝的茶,必须是清晨带露的龙井,水温要恰好能泡开茶叶又不烫嘴;他穿的衣,必须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,连腰带的结都要打得一模一样;他看书时,她要垂手侍立在一旁,不能出声,不能乱动,哪怕站得腿脚发麻,也不能有丝毫懈怠。
府里的下人都看得出驸马爷对这位傅家小姐的刻意为难。有时她端着茶碗,他会故意抬手,让滚烫的茶水洒在她手上,烫出一片红肿;有时她替他研墨,他会嫌墨色不够浓,让她一遍遍地重新研磨,直到指尖磨出泡;有时他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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