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转送给了得宠的太监的时候;又或许,是他在她染了风寒,咳得整夜难眠,他却宿在书房,第二天只让丫鬟送来一碗无关痛痒的参汤的时候。
九年,足以让青丝染上微霜,足以让热情消磨殆尽,也足以让她看清,这所谓的“爱”,究竟是什么模样。最开始,它是她人生中最亮的光,是她所有憧憬的源头,她以为爱能战胜一切,能换来同等的深情。可后来,这爱却成了最锋利的刀,一刀一刀,割在她心上,鲜血淋漓。他用她的爱作为垫脚石,步步高升,而她,却在这九年的守望与等待中,迷失了自己,只剩下满身的伤痕。
她终于明白,世人所憧憬的爱,那般美好,那般令人向往,可一旦错付,一旦失衡,它带来的伤害,也是刻骨铭心,足以将一个人彻底摧毁。
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来得猝不及防。丞相倒台,党争失利,沈慕言被指为丞相一党,打入天牢,罪当论死。苏尚书为了救他,动用了所有关系,甚至不惜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,背上了“结党营私”的罪名,最终虽保下了沈慕言的性命,却被削职为民,逐出金陵。
苏府一夜之间,树倒猢狲散。苏晚卿从云端跌落泥沼。她去天牢看他,隔着冰冷的栅栏,那个曾经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,形容枯槁,眼神却依旧带着不甘和怨怼。
“是你父亲连累了我!”他见到她,第一句话竟是如此。
苏晚卿的心,在那一刻,彻底死了。她看着他,眼中没有泪,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。九年的爱恋,九年的付出,换来的,竟是这样一句指责。
“沈慕言,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,“这九年,我苏晚卿,爱过你,敬过你,也……恨过你。”
“爱是什么?”她像是在问他,又像是在问自己,“曾经,我以为是桃花树下的惊鸿一瞥,是月下的笛音绕梁,是我为你洗手作羹汤的烟火气。可现在我才知道,爱,是憧憬时的蜜糖,也是伤人时的砒霜。我用了九年,学会了如何去爱一个人,却也在这九年里,明白了这世间最迷人的是它,最伤人的,亦是它。”
“你我之间,缘尽于此了。”
她转身,决绝地离开,没有回头。身后,是沈慕言不甘的呼喊,还是别的什么,她已听不清,也不想再听。
离开金陵的那天,也是这样一个雨天。苏晚卿跟着被贬的父亲,坐着简陋的马车,驶向未知的远方。她没有再看一眼这座承载了她九年欢喜与悲伤的城市。
马车辘辘,碾过青石板路,也碾过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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