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利弊的筹码。
“知意,你听我解释......”他向前一步,却被沈知意抬手制止。她摸向发间的金簪,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嫁妆,簪头刻着“长命百岁”。簪尖刺破柳姨娘的衣袖时,她听见对方发出一声尖叫,腕间露出半道伤疤——那是三年前,她替沈知意挡刺客时留下的。
“原来你们......”沈知意忽然觉得很累,累得连指尖都在发抖,“父亲临终前让我防着你,我却以为......”喉间涌上腥甜,她再也说不出话,只能望着顾承泽惊恐的脸,轻轻扯动嘴角。
“你还是选择相信她吗?”
这句话像一把刀,剜进顾承泽的心脏。他想起沈知意刚嫁进来时,总爱抱着他的兵书打瞌睡,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睫毛上,像振翅的蝴蝶。他想起她为了给他做桂花糖糕,被灶台烫出一手泡,却笑得比蜜还甜。可如今,她眼中的光渐渐熄灭,像被雨打残的花。
“知意,不是的......”他终于挣脱柳姨娘,扑过去抱住她逐渐冰冷的身躯,“她是敌国细作,我是想引蛇出洞......”他的声音被雨声淹没,沈知意却听不清了,她只能看见他眼中的慌乱,像极了那年她落水时,他焦急的模样。
原来他不是不信她,而是用命在护她。可这真相,终究是太晚了。
沈知意望着天际划过的一道闪电,忽然想起他们初见的那个夏日。他穿着铠甲立在城门前,阳光落在他肩甲上,像镀了一层金。她抱着给父亲的解暑汤,仰头喊“顾将军”,他转身时,眉间的朱砂痣比晚霞还艳。
“承泽......”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将染血的帕子塞进他掌心,“下辈子......别再做将军了......”
话音未落,怀中的人便没了动静。顾承泽觉得天旋地转,他想喊她的名字,却发现喉间被血腥味填满。柳姨娘的笑声从身后传来,他猛地转身,剑光闪过,血珠溅在沈知意苍白的脸上,像她生前最爱的胭脂。
雨停了,月光洒在青瓷碎片上,映出顾承泽狼狈的脸。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沈知意,发现她指间还攥着半块玉佩——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,他刻了“承”,她刻了“知”。
“知意,你看,”他颤抖着将玉佩拼在一起,“我们本是一体的。”泪水砸在她脸上,他却笑了,笑得比哭还难看,“你说下辈子不做将军夫人,那我便做个书生,每日为你研墨,看你绣花,好不好?”
无人回答。只有窗外的梧桐叶,在风中沙沙作响,像极了她生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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