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那半块玉佩,对着月亮说话,就像她还在身边。
阿妧,你看,这天下终究是太平了。可我再也听不到你喊我"阿砚哥哥",再也不能陪你看长安的花,太液池的月。原来最痛的离别,不是生离死别,而是明明相爱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彼此在命运的洪流里越漂越远,连伸手触碰的机会都没有。
今夜的月光格外清冷,我摸着玉佩上她刻的"砚"字,忽然想起那年她在我耳边说的话:"阿砚哥哥,等我们老了,就去终南山下种竹子,你读书,我绣花,好不好?"
好啊,只是这一次,我怕是要负约了。阿妧,若有来生,我定要做个寻常书生,在杏花微雨里遇见你,对你说一句——我喜欢你,从年少到白头。
风卷着沙砾掠过帐外,我握紧玉佩,任由泪水模糊了双眼。这一世的遗憾,就让它随这风沙散了吧,愿来世,我们都能生在寻常人家,执手看遍人间烟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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