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修剪着案上杭菊,苏和迈着欢快的步伐,面上全是幸灾乐祸,“娘娘,娘娘,碎玉轩可有好戏看了。”
叩香看着她额头上还未消散薄汗,轻声呵斥,“越发没规矩了,这般毛毛躁躁的。”
安陵容指尖轻转羊脂玉瓶,斜睨过来的目光里带着三分兴味,“倒是说说,碎玉轩能闹出什么花样。”
苏和接过叩香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才朝安陵容规规矩矩的福身行礼。
“回娘娘的话,惠贵人这一病就是两年,温实初几乎日日往碎玉轩跑,他的药童醉酒后透露,脉案上只记着脉相虚浮,开的全是温补方子。”
安陵容将最后一枝杭菊插入瓶中,“就这点事?”
苏和凑近两步,叩香一同整理着散落的花枝,压低声音道,“奴婢还没说完呢,温太医每次去,惠贵人都只留籽香近身伺候,连采星都不得靠近。”
又压低了声音,“昨儿个碎玉轩又请太医,奴婢特意去房顶偷看了....”
声音越说越小,叩香忽然打断,“你莫不是疯了!竟敢爬人家房顶?若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。”
苏和拍着胸脯,“我的功夫可是跟着师父学的,况且是娘娘吩咐盯着碎玉轩。”
安陵容摇着团扇,倚在贵妃榻上,护甲轻轻叩击扶手,“昨日看见了什么?”
苏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“温太医在碎玉轩待了近一个时辰,和惠贵人.....奴婢实在说不下去,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,莲常在还在宫里呢,她就不怕连累母家?”
安陵容接过茶盏,看茶汤里漂浮的茉莉花瓣打着旋儿,轻笑出声,“她若顾及母家,也不会避宠了。”
忽然挑眉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,“不过也快了,过些日子,这后宫怕是又要添新喜了。”
话音刚落,外头传来小言子尖细的声音,“娘娘,剪秋姑姑来了。”
苏和立刻噤声,垂手退到一旁。
“请进来。”
剪秋进殿福身行礼,“奴婢给淑妃娘娘请安,”
安陵容抬手虚扶,浅笑道“剪秋姑姑请起,可是皇后娘娘有何吩咐?”
“回淑妃娘娘的话,皇后娘娘请淑妃娘娘移驾景仁宫,说是有要事相商。”
安陵容捏着帕子的手顿了顿,碎玉轩的事竟传得这样快?旋即轻笑出声,“劳烦姑姑稍候,本宫换身衣裳便去。”
到景仁宫后,她特意观察宜修的脸色,“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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