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惠贵人?”南希愣了愣,转瞬睁大眼,随即唇角勾勒出一抹八卦的笑容,“难不成,他们竟这么早就...”
又摇了摇头,“不对呀,温太医离京这些时日,分明没有相见的机会,就是离京前也不曾听说过什么。”
安陵容替她整了整歪斜的珠翠,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,“姐姐且放宽心,终归是场好戏,不会叫姐姐失望的,姐姐可知温太医何时入宫?”
“这倒不曾问。” 南希拍了下脑门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,“哎哟,差点误了大事,太后年节礼才画了一半,再耽搁怕是要赶不上年节了,我得回去了。”
说完拍了拍安陵容的手,风风火火的带着玉清出了正殿。
殿内重归寂静,安陵容和叩香苏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“南姐姐究竟是做了个什么了不起的节礼,竟要做数月?”
“奴婢也不知,不过颖小主说了,还有皇上和皇后娘娘的,还说做好了以您和颖小主两人的名义送去,如此您便不用费心了。”
安陵容摩挲着手上的护甲,笑道“你们二人有空便去帮忙,不可让她一人操劳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安陵容将赤金点翠护甲轻轻搁在梨木桌上,指尖捏起银针,对着烛火穿引丝线丝线在烛影下泛着幽光,叩香与苏和将五彩丝线按色谱理成小卷。
只是安陵容的神情并不轻松,好似在思考什么,动作微滞,银针悬在素绢上方,迟迟未落。
忽然放下绣绷,对着叩香招手,“你且过来。”附在她耳边耳语几句。
而后叩香便应声退下。
当夜碎玉轩,正殿的沈眉庄就着昏暗的光线抄写宫规,采星在一旁研墨。
沈眉庄站在书案前,素手握着狼毫,在宣纸上抄写宫规,案头一盏蜡烛昏昏沉沉,将她苍白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。
采星站在一旁研墨,看着沈眉庄腕间青影愈发明显,脚下浮肿不止,几次欲言又止。
突然院墙外传来三声雀鸟叫声,在寂静的夜色里格外清晰,正在廊下收拾针线的籽香手一抖,绣绷险些落地,她佯装整理裙摆,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,见无人注意,便悄无声息地往院墙走去。
将墙根处的青砖挪开,露出一个油纸包,籽香迅速将药粉揣入袖中,又侧耳细听墙外低语,待墙外人影消失,她才重新堵好砖块,往小厨房去了。
殿内,沈眉庄搁下笔,揉了揉发酸的手腕,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小楷已抄了两遍宫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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