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 襁褓星垂

襁褓，隔着护生渠唱和《护生谣》，歌声混着渠水流动声，在夜空中织成张闪着暖光的网。明渊的密报里夹着片风干的暖澜花瓣，花瓣下压着行楚国虎娃的留言：“把星星缝进襁褓里，送给护生爹爹娘亲，这样他们熬夜时，星星就会替我们暖手。”

楚昭宁取出针线笸箩，往新缝的襁褓里絮入楚国的棉与北疆的绒——棉絮里裹着明棠送来的记忆石碎屑，能在夜里映出虎娃们的笑脸。“你瞧这针脚，”她指着襁褓边缘歪扭的线迹，那是今日义塾里楚国虎娃们抢着缝的，“他们总说‘要缝个能装下千域的襁褓’，却不知道自己早就在千域百姓的牵挂里，成了会跑会笑的‘护生标记’。”

窗外，暖澜花的香气裹着驼铃声飘向远方，护生堂的药师们背着药箱穿过街巷，药箱上的莲花标记旁，不知何时多了虎娃们画的襁褓简笔——有的用炭笔，有的用暖澜花汁，却都带着滚烫的体温。苏辰摸着木箱里虎娃们塞的奶糖、石子、碎布，忽然想起楚离霜说过的话：“护生不是悬在天上的星，是落在人间的襁褓，每片布料、每针脚，都沾着烟火气。”

丑时三刻，第一颗流星划过夜空，苏辰在《千域护生图》的空白处添了片“虎娃星野”——用无数个襁褓形状的光点，缀成横跨北疆与楚国的星图，每个光点旁都注着虎娃的名字：阿铁、阿雪、小禾、苏木……楚昭宁凑过来，用暖澜花汁在星图中心写了行小字：“襁褓为星，人心为河，千域同澜，永夜不寒。”

此刻，护生堂的虎娃们正抱着混两国材质的襁褓入睡，梦里有北疆的雪落在楚国的暖澜花上，有楚国的风掀起北疆的襁褓角，而他们共同的梦乡里，“护生”二字从来不是冰冷的政令，是苏爹爹的狼毫笔锋、楚娘亲的绣针起落，是每个被护住的清晨与黄昏，是襁褓里永远温热的、属于千域的星光。

案头的记忆石映着满城护生灯的光影，与虎娃们缝在襁褓上的“护生星”交相辉映——原来这人间最璀璨的星，从来不在穹顶之上，而在每个带着体温的襁褓里，在每双为虎娃系紧襁褓的手中，在千域百姓彼此牵挂的烟火里，永远垂落，永远温热，永远织着不会破碎的暖澜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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