巳时正刻,金銮殿的琉璃瓦映着碎金般的日光,苏辰握着那封《护生堂民生疏》穿过丹墀,靴底碾过的青砖缝里,竟冒出几星嫩黄的暖澜花——不知是哪日虎娃们偷藏的花种,顺着护生渠的水汽钻了出来,在砖石间织出条蜿蜒的暖黄纹路,像极了楚昭宁画在《千域护生图》上的暖川。
“苏相留步!”吏部侍郎张衡抱着叠案宗追上来,袖口的莲花暗纹蹭到苏辰外袍的驼毛边,“楚国商队被扣的那批‘护生药’,下官查了药箱夹层——除了楚离草,还有张泛黄的纸页,像是……当年您在北疆写的《虎娃安置手札》残页。” 他指尖抖了抖,露出宗卷里那片边角卷翘的宣纸,上面“襁褓需絮三层棉,夜啼可佩暖澜干花”的字迹,正与楚昭宁昨夜给虎娃缝襁褓时的批注笔锋相叠。
偏殿暖阁里,楚昭宁正对着铜盆调配新的护生药膏,指尖沾着的楚离草汁滴进瓷碗,与江南蜜蜡融成琥珀色的膏体。“明渊去了楚国护生堂分号,”她望着窗台上虎娃们送的贝壳风铃——北疆的驼骨穿起楚国的海螺,风吹过便发出细碎的响,“传回的密报说,当地百姓把护生堂的莲花标记和咱们定北军的襁褓纹样刻在门框上,说是能护佑虎娃‘夜不啼、病不侵’。” 话音未落,纱帘被风掀起角,小丫鬟抱着堆襁褓闯进来,布料上混着北疆的羊毛绒与楚国的棉絮,针脚间歪歪扭扭绣着“苏爹爹楚娘亲”的字样——是护生堂收养的孤儿们偷偷缝的。
苏辰坐在案前展开《千域护生图》,新添的暖川支流在楚国腹地画出个襁褓形状的流域,流域中心的“虎娃集居地”旁,他用朱笔圈了圈,旁边注着楚昭宁昨夜的叮嘱:“此处需建‘护生义塾’,让楚国虎娃也能学《护生谣》,笔墨可用江南徽砚、北疆狼毫。” 殿外忽然传来喧哗声,竟是楚国来的商队牵着载满楚离草的驼队,驼铃上系着定北军士兵送的莲花灯,灯笼上“千域同暖”的字样被虎娃们描成了彩色,在日光下晃出斑斓的光。
“大人,”亲卫捧着个刻着莲花与驼毛纹的木箱进来,箱底垫着楚国立秋节的传统花布,“楚国右相的独女托人送来的,说是替父亲赔罪——当年楚离霜在军校教她时,曾用护生堂的襁褓裹过她发高热的幼弟。” 打开木箱,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“千域合心襁褓”,每幅布料都混着两国的材质:北疆蓝染布上绣着楚国的缠枝莲,楚国素绢上织着北疆的太阳纹,襁褓边缘还缀着米粒大小的记忆石,石面映着虎娃们在护生堂玩耍的光影。
楚昭宁忽然想起前日在护生堂看见的场景:楚国商妇教北疆军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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