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袖口沾了护生布却没给娃,坏了良心。”字迹带着少年人的较真,却在“坏了良心”旁画了个哭脸,像在替襁褓委屈。
暮色渐浓,护生堂的灯次第亮起,琉璃灯上的铠甲图案在雪地上投下影子,恰好覆在明渊画的“襁褓”轮廓上。苏辰望着虎娃踩着光影跑跳,忽然想起明渊在御书房说过的话:“等我能批对所有账册,能让每个襁褓都暖,苏叔叔的铠甲是不是就可以少沾些雪了?”此刻摸着账册上明渊的朱批,看着雪地上铠甲与襁褓的光影重叠,忽然觉得孩子早已在替他“分担雪”了——那些画在纸上的星标、刻在灯柱上的字、藏在账册里的批注,都是明渊用龙袍的暖,替他挡住的风雪。
“将军,该用晚膳了。”小丫头捧着陶碗过来,碗里是明渊特意让御膳房做的“铠甲粥”——米粒堆成铠甲形状,肩甲处缀着炒花生,像极了铠甲上的护生纹布片。苏辰接过碗,听见小丫头叽叽喳喳地说:“陛下说,将军在江南吃不好,就让粥变成铠甲的样子,这样吃着,就像穿着陛下的暖在肚子里。”碗沿还贴着张字条,明渊用炭笔写着:“粥要趁热吃,凉了铠甲会硬——就像我知道苏叔叔喜欢暖的,不喜欢冷的。”
雪粒子又飘起来,却被护生灯的光映得柔和。苏辰望着灯影里的虎娃,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在流民堆里啼哭的小婴儿——明渊那时攥着他的甲叶,像此刻虎娃攥着他的甲带,而如今的明渊,却在千里之外的御书房,用狼毫替天下的虎娃攥紧了“暖”。铠甲的影子落在护生堂的砖地上,与龙袍少年画的“襁褓”影子交叠,分不清哪片是他的甲叶,哪片是明渊的星标。
夜风掀起铠甲后襟,护生带扫过虎娃的小脑袋,孩子忽然指着苏辰肩甲的星痕:“星!陛下的星!”没错,那是明渊画在地图上的星,刻在铠甲上的星,如今落在护生堂的灯影里,变成了虎娃眼里的光。苏辰忽然懂了——所谓“甲影覆袍”,从来不是铠甲护着龙袍,是龙袍少年把自己的“暖”织进了铠甲的每道缝隙,让铠甲的影子里,永远裹着明渊画的星、缝的襁褓、还有天下娃的笑。
账册上的朱批在暮色里泛着红光,明渊画的“铠甲糖”图案仿佛动了起来,糖纸上的星星飘进虎娃的襁褓,变成护生灯的光,又变成苏辰碗里的暖粥。雪越下越密,却有越来越多的人聚到护生堂前——他们指着灯上的“渊”字,指着铠甲上的星痕,说“那是陛下和苏大人给咱娃留的暖”。而铠甲的主人此刻捧着碗,看着虎娃用沾着金粉的小手,在雪地上画下歪扭的“甲”字和“星”字,忽然觉得这世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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