铠甲上的星满了,天下的襁褓就都暖了。”话刚说完,炭笔却因手滑掉在地上,滚进铠甲阴影里,他慌忙去捡,却看见铠甲内侧贴着张极小的黄纸,上面歪扭地写着“明渊别怕”——是他去年第一次审案时,紧张得攥皱的护生符,不知何时被苏辰捡去,小心地折成条贴在这里。
苏辰没说话,只是从腰间解下护生剑穗——穗子末端系着颗晒干的护生梅,是明渊前日塞给他的,说“含着梅批奏报,苦账也变甜”。他把剑穗往明渊手里塞了塞,剑穗上的铠甲纹样蹭过少年掌心:“陛下的星,该画在护生堂的账册上,画在百姓的襁褓上——等哪天您看见流民看见龙袍,眼里不再躲躲闪闪,却敢指着您说‘那是给咱们送棉鞋的陛下’,那时铠甲上的星,才算真的亮了。”
殿外忽然传来更鼓声,卯时四刻。明渊握着剑穗往后退了半步,却见苏辰铠甲上的雪粒落在他手背上,凉丝丝的,却很快被掌心温度化掉。他忽然想起楚昭宁说过,苏叔叔的铠甲从来不是冷的——当年救他时,铠甲里裹着暖了整夜的襁褓,如今护着他时,铠甲里藏着他画的星、塞的糖、还有那句没说出口的“别怕”。
“苏叔叔今日去江南,”少年忽然想起什么,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三块护生糕,“楚夫人说您不爱吃甜,可这是用护生堂的梅干做的,酸甜口——”他踮脚把纸包塞进苏辰腰间的甲带里,油纸蹭过铠甲上的护生纹,“路上饿了吃,别像上次去北疆,饿晕在马上还攥着襁褓布。”
苏辰望着少年发顶的雪粒,忽然伸手替他拂开,指尖触到他额角的温度——比铠甲暖,比炭火暖,像当年襁褓里刚落地的小身子,带着让人心软的热。“记住,陛下留在宫里,要替我盯着护生堂的粥——”他指了指明渊案头的奏报,“若有官吏拿‘规矩’压襁褓,就把朕去年给你的那本《护民手札》拍在他面前,告诉他‘苏某的铠甲能护北疆,也能护得住陛下替襁褓说的话’。”
明渊重重点头,目送苏辰转身时,铠甲上的星痕在晨光里闪了闪——那是他亲手点的炭笔印,此刻却像颗落在铠甲上的真星,跟着苏叔叔的步伐,往雪地里、往江南去了。他低头看自己掌心,还留着蹭到的铠甲金属味,混着护生梅的酸甜,忽然觉得这味道比任何龙涎香都好闻——那是“被护着”的味道,却也是“该学着护人”的味道。
殿外的雪停了,明渊忽然蹲下身,用炭笔在武英殿的青砖上画了颗星——比画在奏报上的大些,旁边多了个小小的铠甲轮廓。他知道,等苏叔叔从江南回来,铠甲上会多一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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