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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弟兄们!看清楚!宫墙上那妇人——是假的!妖人假扮国母,乱我军心!真正的太后娘娘,早已被王安石、章惇等逆党囚禁!他们狗急跳墙,找个赝品来唬我们!莫要上当!给老子杀——!破宫门,诛国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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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边的亲兵心腹立刻跟着嘶声呐喊:“假太后!妖人假扮!杀!杀进去!” 这呼喊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,无数叛军士兵茫然地、或是被裹挟着,也纷纷举起刀枪,混乱而疯狂地齐声高呼:
“假太后!杀妖人!破宫门!诛国贼!”
“假太后!杀妖人!破宫门!诛国贼!”
声浪如潮,裹挟着滔天的杀意,再次扑向宫墙。
城楼之上,高太后将这污蔑之言听得清清楚楚。
她如遭雷击,身形猛地一晃,扶住垛口的手指关节捏得惨白。
那双威仪尚存的眼睛里,先是爆发出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,仿佛被最亲的人捅了一刀,随即被铺天盖地的绝望和悲凉彻底淹没。
“颢……颢儿……”她嘴唇哆嗦着,声音细若游丝,带着一种破碎的茫然,“他……他不认我了?他要……杀我?”
这荒谬而残酷的认知彻底击碎了她作为母亲最后的防线。
“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 突兀而凄厉的笑声从她喉咙里迸发出来,尖利刺耳,带着一种濒临疯狂的绝望,盖过了城下的喊杀声,“吾儿……吾儿赵颢!他要杀我啊!哈哈哈哈!他竟要杀他的生身母亲!!!”
这狂笑如同夜枭悲鸣,在血腥的夜空中回荡,令人毛骨悚然。
她猛地仰起头,凤冠珠钗剧烈震颤,对着漆黑的夜空发出撕心裂肺的质问:
“吾儿要杀我!他要杀我啊——!!!”
话音未落,她浑身剧烈一颤,笑声戛然而止,眼白一翻,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。
一旁的王安石在萧镇岳喊出“假太后”时便已洞察其险恶用心——这是要彻底斩断退路,将弑母谋逆进行到底!
他心中冰寒刺骨,但反应快如闪电。
眼见太后情绪失控,他立刻对身边吓傻的宫女内侍厉声喝道:
“都愣着作甚!护驾!快扶太后回宫!快!”
宫女内侍这才如梦初醒,慌忙上前搀扶。
就在他们触碰到太后的瞬间,她刚刚发出那声凄厉至极的控诉,整个人便如同被抽掉了所有筋骨,直挺挺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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