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压言路”的罪名,不仅他林从文万劫不复,更会彻底摧毁王安石一党乃至黄忠嗣的声誉,甚至可能成为岐王起事的绝佳借口。投鼠忌器!
就在林从文陷入两难,局面即将失控之际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喝声从广场外围传来。
“让开!都让开!”
“休得胡言!尔等才是受人蛊惑,构陷忠良!”
“保护官家静养,何罪之有?尔等在此聚众喧哗,才是动摇国本!”
只见数十名身着各色官袍的官员和两百余名士子,在几名王安石核心门生的带领下,奋力挤开人群,冲到了宫门前,迅速在林从文身侧和前方形成一道人墙,与叩阙的人群针锋相对。
他们显然是刚刚接到林从文紧急传令赶来的。
刹那间,宫门前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辩论场,唾沫横飞,引经据典,互相攻讦。
“奸佞当道,封锁宫禁,必有不轨!我等叩阙,乃是为社稷存亡,为圣躬安危!”
“黄忠嗣擅起边衅,耗费国帑,王安石矫诏封帅,纵容武夫!此皆亡国之兆!”
“尔等阻拦面圣,就是心中有鬼!定是官家已被尔等所害!”
“天理?王介甫、黄忠嗣的‘天理’就是结党营私,祸乱朝纲!”
“荒谬!官家呕血昏迷,天下皆知!尔等不体恤圣躬,反在此聚众逼迫,是何居心?这才是大不敬!”
“辽东开疆拓土,倭国银矿大利,皆为国朝百年大计!尔等坐井观天,只知抱残守缺,阻挠新政,才是国贼!”
“什么矫诏?‘天下兵马大元帅’乃官家亲授,八百里加急血书为证!尔等构陷忠良,其心可诛!”
“尔等口口声声祖宗之法,可知祖宗疆土沦丧于辽贼之手?黄县公挥师北伐,复我汉家故土,正是大忠大孝!尔等在此狺狺狂吠,才是愧对祖宗!”
“尔等背后是谁指使?是罢黜在家的韩琦、富弼?还是…那位闭门不出的岐王殿下?!”
双方你来我往,言辞激烈,互扣帽子,场面混乱不堪。
林从文看着眼前这混乱却暂时被牵制住的局面,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瞬。
有这些人顶着,至少能分担压力,避免自己成为唯一的靶子,局面暂时不会滑向最坏的武装冲突。
就在这时,之前派去捧日军大营寻找殿前司都指挥使萧镇岳的那名亲从官,气喘吁吁地挤过人群,冲到林从文身边,附耳急报:
“都知!大事不好!萧镇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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