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虽稍微有些激进,但所议改革实为务实之策。
增设牧民科不过为荫补子弟多设一道考核,若真才实干者何惧?
然变法还未开始,见“科举改制“四字便如惊弓之鸟,竟将寻常建言视作副相党羽手笔,着实过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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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及此处,他借口出恭转至后门。
早有差役装束之人迎上,林从文低喝:“纸笔!“那人迅即解袍蹲身,露出后背权作案几。
林从文手持炭笔快速书写:【广南公孙漕台亲启:蛟龙藏卷,木铎蒙尘。急!......】
墨迹未干便折入信函:“三百里加急直送广州转运司!“
“喏。“差役领命隐入夜色。巡卫军士恍若未见。
夜风掀起差役袍角,错金腰牌映着残月,赫然铸着「皇城司直」四字寒芒。
林从文望着那远去的背影,陷入了沉思。
如今变法虽未正式推行,但基本章程已在朝堂激辩之中。
民间虽未闻风声,朝野上下却早已鼎沸。
每日廷议争执不休,政事堂的相公们为条陈细则争得面红耳赤。
连廊下当值的黄门侍从都能听见班房内此起彼伏的声浪。
更令人忧心的是,地方官员已隐现派系端倪。
江淮转运使与河东经略使为盐铁专营之事互上弹章,两浙观察使与川陕宣抚使因青苗贷法之争隔空驳辩。
诸臣不以国事为重,反借政见之名行攻讦之实,朝堂渐有朋党相争之虞。
他沿着青墙缓步而行。大宋积弊非止一端:去年灵州之役折损禁军七万,耗空三路钱粮;
岁赐辽夏的银绢压得户部喘不过气;江淮漕运年年延误,江南织造局拖欠的贡品已积压三载......这般千疮百孔的江山,若不变法图强,只怕......
他忽然重重叹息。
转身朝着灯火昏黄的阅卷室走去,绯色官袍的下摆扫过青石台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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