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他亲自带领一百名精壮士卒,趁着夜色从下游的浅滩涉水而过,每人腰间都系着装满麦种的皮袋。
“将军,”曹霖踩着及腰的河水,牙齿冻得咯咯作响,“邓艾在南岸布了‘水听’,用空陶罐装着猪油密封,听见水声就会炸响。”他指着水面下隐约的黑影,“我看见陶罐上刻着‘祁山’二字,又是郭淮当年的手段。”
姜维蹲下身,指尖划过水面,冰凉的河水让独臂的旧伤阵阵作痛:“郭淮用祁山的陶罐,我们就用祁山的麦种。”他从皮袋里取出一把麦种,撒入水中,“邓艾以为我们要北渡渭水逃向凉州,他想不到,我们是来南岸‘种地’的。”
阿莱娜突然潜入水中,片刻后举出个陶罐:“将军,‘水听’的引线露在外面,是用狼毫做的!”她的狼头刀在陶罐上刻下道痕,“郭淮当年对付西羌人,现在倒成了我们的路标。”
姜维接过陶罐,见引线果然是根狼毫,笔杆上还刻着“郭”字。他想起七年前在陇西,郭淮曾用狼毫笔写信劝降,信中说:“伯约啊,天命在魏,何苦逆天而行?”此刻想来,那话竟成了讽刺。
“顺着狼毫引线走,”他将陶罐抛回水中,“邓艾的‘水听’阵必定布成八卦形,我们只要找到‘生门’,就能安然通过。”他带领士卒沿着引线潜行,脚下的河床布满鹅卵石,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。
忽然,阿莱娜拉住他的衣袖,指向水面下的阴影:“有魏军巡逻!”只见五名魏兵乘着皮筏,手持火把在水面搜索,火把的光芒映在河底的陶罐上,像无数只窥视的眼睛。
姜维打了个手势,众人立刻潜入水底,躲在巨石后面。魏兵的皮筏从头顶划过,他们听见一名士兵说:“听说姜维在北岸集结战马,怕是要跑了。”另一个说:“跑?邓将军早布下天罗地网,就等他钻呢。”
等魏兵走远,姜维等人继续前进。终于,他们找到了“生门”——一处水流较急的浅滩,水下没有陶罐。众人顺利登岸,立刻在北岸的坡地播种。曹霖拿出特制的木耧,这是诸葛亮当年设计的播种工具,一次能播三行,效率极高。
“将军,”阿莱娜指着东方的天际,“快天亮了,邓艾的人要是发现我们……”
“放心,”姜维擦去额上的汗水,独臂转动木耧的把手,“北岸的战马已经开始‘渡河’了。”他指向渭水上游,只见数十匹战马在水中扑腾,溅起巨大的水花,那是他事先安排的疑兵。
果然,没过多久,南岸的魏军大营就传来骚动。邓艾以为姜维要强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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