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军的“邓”字大旗在山谷间涌动:“将军,是邓艾的部队!他们打着陛下的旗号,想逼我们投降!”
姜维翻身上马,独臂抽出武侯剑,剑刃劈开空中飘落的雪花:“传我将令:前队变后队,向沓中屯田区转移。曹霖,你带十人去烧断身后的木桥,阿莱娜,率狼族勇士埋伏两侧山坳,记住——只许放箭,不许近战。”
“将军,”来使急忙阻拦,“陛下有旨……”
姜维剑锋一挑,将来使的锦袍划破三寸:“我只认大汉的陛下,不认魏国的安乐公。”说罢,策马冲入风雪,三百残兵紧随其后,马蹄踏碎的冰棱下,露出去年屯田时埋下的麦种——那些本该在春天发芽的希望,如今却被冻在厚厚的冰雪之下。
第二折 沓中寒帐议孤守
寅时三刻,沓中旧营的篝火半明半灭。姜维坐在残破的帅帐里,独臂拨弄着铜灯的灯芯,灯油是用去年囤积的胡麻籽熬的,燃烧时散发出苦涩的焦香。帐外传来阿莱娜训斥伤兵的声音,她正在用狼毒草汁给士兵清洗伤口——这剧毒之物经特殊炮制后,竟能止住溃烂。
“将军,”曹霖抱着一捆文书进来,竹简上的朱砂军令已被潮气浸成紫色,“各营报来存粮:每人每日仅能分到三合糙米,战马只剩黑豆可喂。”他顿了顿,将枚磨得光滑的铜扣放在案上,“这是从伤兵衣兜里摸出的,上面刻着‘汉兴’二字,是建兴年间的军饷扣。”
姜维拿起铜扣,指腹摩挲着“兴”字的最后一捺——那笔画与诸葛亮在《出师表》里的写法分毫不差。他想起丞相当年在《后出师表》中写的“祁山、陈仓,粮道险恶”,如今沓中屯田虽解一时之困,却也成了魏军眼中的肥肉。
“邓艾知道我们缺粮,”他将铜扣抛入火中,火星溅在地图上的“渭水”二字,“他定会趁开春雪融时进攻,那时我们的麦种还未下土。”
阿莱娜掀开帐帘进来,狼皮裙上挂着冰棱:“我抓到个魏军斥候,他说邓艾在陇西散布流言,说陛下在洛阳日日笙歌,还封了魏国的官。”她将枚魏五铢钱拍在地图上,钱孔正对沓中位置,“这钱是用蜀国的铜山铸的,边廓还留着‘汉’字痕迹。”
姜维盯着那枚铜钱,忽然想起刘禅投降前最后的诏书:“朕惟庸朽,托于君上,今势穷力屈,社稷将倾……”那时他正在前线与邓艾对峙,接到诏书时,正在用祁山的麦秆修补断弦的连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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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还有多少能战之士?”他忽然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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