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对压倒性力量的贪婪...
这些驱动凡俗生灵的欲望,在他空洞燃烧的胃囊面前,都显得苍白、遥远,如同隔世尘埃。
食欲。
它更爱食欲,只爱食欲。
唯有食欲,才是他灵魂深处唯一轰鸣的鼓点,是啃噬他理智的唯一蛀虫,是填满他所有感官与思维的绝对控制者。
它并非简单的饥饿感,而是一种刻入骨髓、扭曲灵魂的永恒匮乏。
每一次吞咽带来的短暂满足,都像在干涸沙漠中啜饮一滴露水,非但无法解渴,反而瞬间点燃了更狂暴的焦渴烈焰。
他活着,不,他存在的唯一意义,似乎就是为了追逐那永不餍足的下一次咀嚼,下一次撕扯,下一次吞咽时喉管发出的满足呜咽。
或者说,在更本质的意义上,那个曾经或许拥有其他名字存的「努尔曼」...早已在无尽饥饿的消磨中溶解、坍塌。
现存的躯壳,不过是被“食欲”这头狰狞巨兽彻底驯服、套上沉重枷锁的奴隶。
那双眼睛,无论原本是何颜色,如今只倒映着血肉的猩红。他的鼻翼,只为捕捉腐肉或活物的腥甜气息而翕动。他的爪牙,其存在的唯一目的便是撕裂与攫取。他的每一次心跳,都在为下一次掠食积蓄力量。
意志?早已沦为食欲的传声筒,或许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存在。
恐惧?在饥饿的炙烤下灰飞烟灭,否则他又怎会心甘情愿变成现在这幅模样?
道德?那不过是阻碍他靠近血肉祭坛的可笑绊脚石。
就像他毫无心理压力的背叛贝洛伯格一样,曾经许下的「存护」诺言,银鬃铁卫的宣誓词,都早就被他抛在脑后,与血肉一同塞入胃里笑话。
不过...
也正因如此。
苟头那虚幻缥缈却又充满致命诱惑的许诺——「无限的血肉」。
便成了悬在这头饥饿困兽眼前,最完美的胡萝卜。
...
...
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大胃袋诡「努尔曼」眼中的光宛若实质,那副模样怕是苟头现在但凡说个「不」字,都会被直接塞进他嘴里。
“诶...领导...”
“您看您,又急。”
苟头煞有其事的安抚道:
“俗话说,好事不怕晚,我这个计划需要考虑方方面面,总归是要先了解情况的,咱们得坐下来慢慢谈。”
努尔曼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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