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"我乱说?"小赵吐了个烟圈,"有人亲眼看见的,刚开始那狗脖子上还戴着项圈,刻着'民安保'三个字。"他忽然凑近坤子,"你那天被咬,难道……."
坤子猛地后退,撞得铁皮柜哐当作响:"别扯淡,我这就是被野狗咬的。"
"是吗?"小赵把烟头摁灭在茶缸里,"我咋听说,那狗专咬不听话的?"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小王的假条,"王哥,你这头疼病,在周主任那里估计..."小赵摇了摇头发出啧啧声。
更衣室的灯突然闪烁起来,监控探头的红光扫过三人脸庞。走廊里传来童队长的破锣嗓子:"都他妈躲哪去了?周主任要来视察!"
小赵抓起茶缸往外走,临出门前回头看了眼坤子:"今晚十点,车库C区17柱是吧?"他咧嘴一笑,"我劝你们别去,那地方...闹鬼。"
铁门重重关上,坤子坐在长椅上:"我准备搞这狗,此仇不报非君子,那个地方闹屁鬼,其实就是质量有点问题,上头不给去"
小王摸出烟盒,货运单背面潦草的字迹被汗水浸湿:"去,为什么不去?"他盯着更衣室墙上的《安保守则》,"我倒要看看,这个民安保公司,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。"
窗外传来野狗的嚎叫,混着殡仪馆运尸车的鸣笛。更衣室的灯管滋滋作响,在墙上投下二人扭曲的影子。
晚上,二人来到车库C区,17柱的混凝土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缝,野狗的爪痕新旧交叠,最深的一道几乎能塞进手指。小王用橡胶棍轻敲柱体,空洞的回响惊得暗处的老鼠四散奔逃。
"这柱子有问题。"坤子蹲下身,手电筒光束扫过墙根,"你看这些裂缝,像是从内部开裂的。"
小王正要答话,医务室方向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。两人对视一眼,蹑手蹑脚地摸过去。
医务室里,老杨佝偻着背在翻找药柜,止咳糖浆的空瓶滚落脚边,褐色的药液在地板上蜿蜒成河。
"杨哥?"小王压低声音,"这么晚了..."
老杨浑身一颤,手里的药板掉在地上:"小王?坤子?"他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,"他们换了我的降压药..."老人摊开掌心,两板硝苯地平在月光下泛着不同的光泽,"这板是假的,吃了头晕..."
坤子捡起地上的药板:"这不是上周才发的吗?"
"对,上周。"老杨剧烈咳嗽起来,"我吃了三天,血压不降反升。"他指着药柜最下层,"你们看..."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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