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树梢的冰凌正巧坠在"脑动脉"三个字上。
地下车库的穿堂风裹着机油味灌进领口,小王把橡胶棍往腰间紧了紧。安全出口的绿光映在积水潭里,把漂浮的烟头照成磷火般的幽绿。他刚用棍尖拨开消防栓旁的废纸箱,一团黑影突然从配电室窜出,森白的犬牙在黑暗中闪过寒光。
"操!"小王踉跄后退时,橡胶棍砸在消防栓上迸出火星。那条瘸腿的流浪狗撞翻了垃圾桶,锈蚀的铁皮桶滚动的轰鸣声里,对讲机突然炸响坤子变调的嘶吼:"医务室...老张当年...疯狗..."忙音切断前最后传来的,是玻璃器皿坠地的脆响。
等小王追到医务室时,坤子正瘫在掉了漆的诊疗床上。左小腿的保安裤被撕开豁口,四个犬齿状的血洞汩汩冒着血,地上散落着打翻的碘酒瓶和棉签。小赵用皮带扎紧他大腿根部,阿胜正举着手机电筒照伤口,光束里浮尘狂舞。
"那畜生眼珠子是红的!"坤子疼得直抽气,指甲在铁床沿抠出白痕,"我刚要开急救箱找绷带,柜子底下掉出这个..."他染血的指尖指向墙角,半张泛黄的纸片躺在碎玻璃渣里,"自愿放弃工伤赔偿"的标题下,老张的签名已经褪成褐色。
老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佝偻的背脊撞得药柜哐当作响。他抖着手摸出个铁皮烟盒,倒出支皱巴巴的卷烟:"去年冬至...也是这条狗..."打火机的火苗在他瞳孔里跳跃,"老张就是被它咬穿了腿肚子。"
去年冬天的雪下得邪乎,冰粒子砸在保安亭铁皮顶上像撒豆子。老张蹲在车库入口扫雪,军大衣下摆结着冰碴。那条瘸腿的流浪狗突然从奥迪车底窜出来,叼走了童队长刚扔的烧鸡骨架。
"作死的畜生!"童卫国的警棍砸在消防栓上,惊得野狗转头就是一口。老张的惨叫混着犬吠刺破雪幕,血点子溅在"文明单位"的铜牌上,烫金大字染了红。
医务室的日光灯管滋滋响着,周主任捏着酒精棉球的手停在半空:"这算不算工伤,得看狗是不是公司财产。"他腕间的檀木串珠擦过老张溃烂的伤口,"要是野狗嘛...只能算意外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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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是在执勤区域受的伤!"老张的拳头砸得诊疗床震颤,吊瓶架上的葡萄糖液晃出涟漪,"消防栓旁边就该立警示牌!"
刁副队长的鳄鱼皮鞋踏着积雪进来,貂绒大衣领子沾着冰晶:"张师傅,咱们得讲证据。"他掏出手机划拉两下,"监控显示是你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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