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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太折腾了吧。”他说,“就两个多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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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见背后谢尔斐在深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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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,我怕你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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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生气,斐斐。”他伸手进浸水的滑腻清凉的米粒当中搅动,“我不是老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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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龙头开着水往洗菜盆里冲,直到满溢出来。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他,谢尔斐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,脸贴着他的肩胛骨。那双手上洗菜的水把他新买的t恤弄湿了。但还好她没有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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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前是哥哥,呃,没有做对。”他别扭地咳一声,音调也怎么都不自然,但他决定说完,“要去……去你想去的地方,就得再加把劲,知道吗。不用担心别的。也不用担心……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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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后背与谢尔斐贴紧在一起的地方震颤。另一种回音在他们之间回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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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谢尔斐的眼泪凉凉地,悄无声息地渗入他背后的衣料里。她的呼吸轻柔带着哭音,烧得他脑袋也发烫。白牧林费力地伸手去把水龙头关上,没惊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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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决定今天晚上就重新开始慢跑,明年再去跑一次绕城马拉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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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方夏季的到来不是以节气决定的。当有一天衣服可以在一个昼夜内自然晾干,路中间可以闻见带体温的沐浴液香气,就意味着夏天真正开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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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的这一天在四月末,市重点联考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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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尔斐捧着习题册出了校门口钻进他车里,一路低头狂翻,哥哥问的话都没怎么回答。只有在红绿灯路口停下时,她的手无意识往座位中间伸过来,碰到白牧林搭在扶手上的手指,然后就不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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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动了动小指磨蹭她的手。谢尔斐没反应,软而纤长的指头仍停泊在他可以握住的地方。她在等他来握住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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