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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一秒转红灯,白牧林踩油门加速冲了过去。他的手下意识往外套口袋里抓了抓。没有烟,因为他犯傻决定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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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国内难道不好?”他说,“你去哪里哥哥都会陪你一起过去。照顾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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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用照顾。我已经成年了。”这一次轮到谢尔斐固执地不愿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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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远,你要自己一个人去?开玩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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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计划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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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年还有时间申请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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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年,”她说,“我读完大一就申请转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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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你都计划好了。”白牧林冷哼一声,“什么时候开始就想着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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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尔斐没说话。但他已经知道了。他给她越来越多自由,因为她会开心,因为这是一个哥哥应当做的。一旦她尝过了味道,就会想要更多,想要飞出去,离开他。想要抛弃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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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尔斐要的不是他而是一条通路,在那个时候哥哥是唯一她可以摸得着看得见的。而再往后,当她不再需要他了,她就会走开。这个世界运转的规律就是一切人都会从他身边走开。父亲,母亲,再到妹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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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最真实的东西只有谢尔斐的体温和呼吸。他像一条傻乎乎的狗,闻到了,追上了,咬住了,就不肯松口了。不知廉耻,一厢情愿,蠢不可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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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牧林拐弯绕上一条更远的路。他不想现在就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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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去。”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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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我不能不去。”谢尔斐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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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?你哥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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