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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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内沉默了一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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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千面回答，阿方索笑了：“开玩笑的，这里自然是安全的。”仿佛回应他的话，四周的涅槃火燃烧得更加熊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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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方索闭上了眼睛，更为专注地捕捉门外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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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门外的血疫感染者越来越多，不知受到什么指引，疯了般往这里涌来。嘶吼、摩擦、拍打、拉扯、啃噬……无数声音钻入少年的耳膜。他努力从这些嘈杂声中剥离，试图去捕捉更远一些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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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现在在哪里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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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是专注，他体内的温度越是不自觉地攀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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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未尝试过将听觉放得这样远，远到几乎要碰触他的极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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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他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。她似乎遇到了困难，正急于脱身，但此刻她嘴里记挂的，依然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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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方索……”那个熟悉的声音一边喘气一边喃喃自语，“一定要记得我和你说过的，眼睛看到的，不一定是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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涅槃火内的少年嘴角一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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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”他轻声道，“记得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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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的，我都记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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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方索睁开了眼，冷不丁与千面探究的视线对个正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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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些好奇。”阿方索问，“你会变换多少种面孔呢？除了眼前这副，以及王后那副，你还可以变成什么样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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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面笑了：“你想看哪一副面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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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如，变成帝王的样子？”少年的目光无辜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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