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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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兰敲了敲黑莓的脑袋，对白薇道：“走吧，下楼吃些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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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下的后堂是一间宽敞的茶点室，不少来参加葬礼的宾客坐在茶点室里喝着下午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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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兰找了一处僻静的位子，领着白薇坐了下来。位子旁边挨着落地玻璃窗，窗外的梧桐叶被雨点打得摇摇晃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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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的糕点架上摆着甜点和果蔬，白薇专拣果子小口小口地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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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兰啜了一口热红茶，说：“它让你吃果子，你就只吃果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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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薇还没来得及回答，黑莓已经叼了两块块蛋糕扔在了白薇的小碟子里：“拿去，拿去，都拿去！女孩子就是麻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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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薇垂着颈，忍俊不禁地翘了翘嘴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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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诺兰，你看她！太坏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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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兰看了黑莓一眼：“安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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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莓忿忿地将草莓啄出了一个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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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薇吃完了一块蛋糕，轻声问：“卢克要问的那些问题，为什么不来问我呢？”她曾和哪些人交往，她为何身在费舍尔的宅邸，这些事情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，为何舍近求远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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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要问你的。”诺兰放下了马克杯，“卢克去问瓦多佛家的人，我来问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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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薇明白了：“所以你一开始就打算审我，对不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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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兰单指敲了敲杯壁：“说‘审’不太合适。我不是警署的人，无权审；你是受害者，不必被审。我只不过想问一问情况，如果你配合，那么案子的进展会顺利得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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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毕竟不是每次都有这样的好运，死者能在我面前重新活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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