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，不知为何这一人一鸟突然就严肃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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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诺兰敲了敲拐杖，说：“你看看，镜子里的我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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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薇依言向镜子看去，这一看她不禁捂住了嘴。镜子里的诺兰是中年人的模样，棕发蓝眸，两颊生着络腮胡子。白薇又转头去看站在她身后的诺兰，镜子外的诺兰分明是个挺拔的青年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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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看。”诺兰盯着白薇的眼睛，“现在镜子里的我是什么样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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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薇扭头去看镜子，只见镜子里的中年男人正缓慢地改变容貌，瘦削的脸颊凹陷下去，络腮胡子慢慢消失，须发渐白，身形渐短。不一会儿，镜子里只剩下了一个佝偻的白发老者，而镜子外的诺兰依然是那副年轻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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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白薇喃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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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噫。”黑莓啧啧起来，“你这双眼睛可了不得，竟然能看到千面的本真模样。诺兰，你危险了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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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兰并不理会黑莓。他看了白薇半晌，说：“你现在已有了新躯体，这么穿单薄了。”他抓起沙发上的帽子：“你换衣服吧，我和黑莓先出去。”说罢就要离开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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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是谁？”白薇脱口而出。镜子里，诺兰又变回了中年贵族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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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镜子里是谁，我就是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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咔哒。客房的门合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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卧室里就剩下了白薇一人。她怔怔地望着镜子，镜中的自己五官陌生，红痣灼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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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好衣服后，白薇又在房间里磨蹭了许久。她打开门，见诺兰和卢克在楼道里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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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克瞥见了从诺兰房间里走出来的白薇，立刻热情地打了个招呼：“嗨，你醒了！昨晚睡得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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