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

，悬停在距离自己鼻梁不到十公分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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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是在感受他的鼻息，确认他有没有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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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的呼吸陡然一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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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敷挑了挑眉毛，她用她黑得发亮的眼睛，来回把他“舔”了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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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你一直在说梦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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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直在问，几点了。以及，不要超过五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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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问：“不要超过五米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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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建房里，小厨房开了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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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滚粥的味道，顺着气温一起攀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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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工手忙脚乱地给锅放气，水蒸烟一股脑儿地涌出来，他往后倒了一步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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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嘈杂的背景音里，季庭柯收回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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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那是井下的规矩。新下井的工人、不能离开老人超过五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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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敷手抓着外裤，收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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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工招呼吃饭的吼声是间奏，她数着拍子、像是不经意地问季庭柯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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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，你梦到什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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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从沙发上翻身起来，他踩着地面、凌乱的头发贴着头皮，语气还是淡淡的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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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梦到了风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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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风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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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矿井之下，有很多巷道、岔口。一般来说，风门都在'九横贯'的左手边。巷道里没有标识、里程牌，只能靠自己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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