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办公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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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指着炸毁最严重的部分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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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儿,是以前的铸造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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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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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儿,是以前、季庭柯下来巡查的走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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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去,汪工总会在季庭柯下车间的时候找机会偷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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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总是带着一顶红色的安全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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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,他对他总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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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好像现在,分明季庭柯才是早一步抵达车间的那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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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分明看见汪工带了人来,却还是沉住气地,等他率先掀开那层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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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工不再为罗敷介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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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着空荡荡的废墟喊了一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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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来吧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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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带了你想要的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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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夜下过雨。一期车间顶早被巨浪冲掀了,“啪嗒”、“啪嗒”地向下滴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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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催命的符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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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在第三声水滴落下时,走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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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深深地,看了一眼罗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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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准确地说、是盯着罗敷手中的相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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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再也不会见到她了。再见、心还是不可抑制地快速跳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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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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