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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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背对着罗敷，固执地没有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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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已经足够了，罗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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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一句话，叫天下无不散的筵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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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说，不要介入他人因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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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莫名其妙地插了一段路进来。够不礼貌了。”季庭柯微不可见地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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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接下来的路，該我自己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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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敷的声音被闷在了房间里，在季庭柯“砰”一下关上门的上一刻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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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到了门外、前厅里，辗转缠绵的女声吊稍的调儿，唱的是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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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何处不相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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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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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前台后，陈可蒂又拧开了自己的收音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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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播正好切到音乐，恰好是那首“人生何处不相逢”，陈慧娴演唱的版本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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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我在重叠那一刹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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顷刻各在一方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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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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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是告别也交出真心意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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默默承受际遇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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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月某日也许再可跟你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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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聚重拾往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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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捕捉到，自罗敷所订的房间门口传出的、摔门的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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