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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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些粗的指腹来回摩挲着拐，按着它的最上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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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拐，哪儿弄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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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工说：“是家里姨婆的。上一次，她晒豇豆从楼上摔下来——豇豆五块钱三斤、拐一下去了舅公二百。我寻思，真金白银买的，放在家里、没人用也是积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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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仰过头，道了一声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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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之间，他淡淡地吸了一口气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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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个事，想请你帮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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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工是打光棍儿的小年轻。他没了父母、没有牵挂。一般下班了就跑去打桌球、隔三差五地撸串吹啤酒，日常攒不了几张钞票，狐朋狗友却能拉出一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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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和季庭柯相熟之前，还险些、为了一些浑事儿去蹲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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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差一点的号子，蹲的不是西山的、而是韫城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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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过去从来都没有细问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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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眼下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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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对韫城，了解有多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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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头的妹、按摩的柔软足底、多加的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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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工没敢说实话，两根手指搓在一起、随便捏了两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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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小咪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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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小咪咪了解程度，外加知道罗敷来自韫城、郝国平在死之前去过韫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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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三样，什么都说明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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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，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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