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是有话要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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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将孩子支使到了房间里。再出来时，还多带了半包“荷花”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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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放在桌上、往季庭柯那处推了推：“最后两个月，他买来过嘴瘾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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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当然知道，女人说的“他”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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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意识地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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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说：“戒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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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发过誓，不会再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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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还是忍不住游移过去，盯着被捏瘪的软烟盒——那里仿佛留下了郝国平的指纹。透过此，窥见他生前克制、隐忍着点最后一根，麻麻嗓子眼儿的乐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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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还是叫女人，“嫂子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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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：“平哥走之前，有没有跟什么生面孔接触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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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者，惹上过什么麻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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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或者，“家里有没有什么，奇怪的人找上门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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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婷摇了摇头，她说：“没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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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还未全部落下，又滞住了、迟疑了半晌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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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个月前，国平倒是跑过一个地方，说是见老战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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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问：“什么地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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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想了想、微侧过头：“好像是，叫什么、云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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韫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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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愣住了。他跟罗敷签过租房合同，自然见过她的身份证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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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，同样也来自韫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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