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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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通知下来后，得回去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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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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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哼笑了一声：“还是你小子，要钱不要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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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之前，人给我调教好——怎么拉条子、怎么做面，不是什么难事，别给老子开天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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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答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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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说的是，从直觉上来讲，他认为罗敷也不会呆太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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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是在自己走之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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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或许不必要等那么久。她很快会露出马脚，露出真面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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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静了静，他走下床，耳朵贴向门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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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有细碎的动静，像是碰过水的赤脚踩在冰凉地砖，有回响、余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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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下推开了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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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，罗敷在客厅里甩着膀子乱走，一头长发松松捆在头顶，肤色透得能窥见底下青筋。她嘴里叼着牙刷，白沫子从嘴角溢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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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稍稍顿了一下，他注意到，阳台上那块小小的、黑色的布料不见了，只剩个空荡荡的晾衣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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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而代之的，罗敷宽大的 t 恤领口露出一根眼熟的黑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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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歪了歪头，似乎是刚注意到他，顺着他的目光：“早——你在找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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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扯了下嘴角，没有流露出旁门左道的想法，只是不动声色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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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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