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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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火熄灭之后，又是新一轮的交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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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的男人嘴里还在骂“骚”，巴掌落在肉上的动静清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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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得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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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季庭柯也听得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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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敷注意到对方翻身的动静。分明是在冷气足的小室，倒像是比北方暖气充沛的房间里更热。罗敷落了滴汗在地砖上，瞬间被蒸腾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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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找不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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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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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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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敷轻嘲似地笑出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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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季庭柯，你还真是…不够坦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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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够坦诚的季庭柯嗓子也有些痒。像生了毛絮，他忍不住地咳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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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敷扭过半张脸，她手臂抻长了，捡了角落里一罐啤酒、捏捏，再丢给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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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助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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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想解释说没有，又觉得不大有必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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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索性不睡了，起身收拾桌边吃剩的垃圾，手沾了层油，抽了张纸巾、慢慢地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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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罐啤酒被他搁在了手边，始终没有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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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理干净的时候，对面正好偃旗息鼓，似乎没有再继续较劲的本钱，淅沥沥的水声、电视机播放球赛的声音一并传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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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低头看了眼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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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分钟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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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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