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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睡他,多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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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就半个月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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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穗听着转账音,略微舒坦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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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也就刚来半个月——”她压低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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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在南边的工厂出事之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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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扯平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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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边的工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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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说了什么不吉利的话、活该避谶一样,张穗自己都反应了两秒,转头“呸呸呸”几声,心里骂了句晦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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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敷转着刀,手心一把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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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南边,什么工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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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穗咽了口唾沫,她凑得近了些,粉底液在眼皮的积线都窥得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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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打听这个,想干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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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点烟,一小簇在风里抖,目光都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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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敷跟她绕:“赚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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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冷笑一声,那股子风流缠绵的劲儿没了,露出点藏在假面后阅尽千帆的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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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往南边走,赚不了钱,命也得搭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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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比先前更大了。张穗半掩着手,鼓成一道小屏,藏谜一样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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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世上,不是所有人,都有季庭柯那样的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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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顶到头了,走出半路的季庭柯似乎有所感应,他忽然回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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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敷抱了他和面的不锈钢盆,冲他摆了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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