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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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那对面支鳊鱼摊的老板娘掐着腰、打着扇子，将罗敷掖到了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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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着那矮胖的中年男人、不急不躁地，扇子就那么悬停在空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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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从鱼加面店的损失、临时工的不靠谱，再迂回到眼前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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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史老板，给你带了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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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没插嘴。他收回了长腿、蜷在小扎跟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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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看了一眼罗敷，定了定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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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说“招”、也没说“不招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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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下、来回地打量了一眼罗敷细长的胳膊，她微向前倾的身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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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摇了摇头，郑重其事地、直接回了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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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儿，不缺服务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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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敷低头，皱了下眉，似乎不满他以貌取人的态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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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姓张的，扇子捂了半张脸、露出的眉眼带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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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罗敷往前推了推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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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姑娘，会杀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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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鱼”这个字，听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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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听，对方就想到自己空落落，被搬得半死不活、苟延残喘的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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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加面的老板学着对面卖鳊鱼的女人，一样被刺激到捂着胸口、大喘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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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终于转过眼眸。他正经得像是第一次见罗敷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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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过那卖鳊鱼的、警告地看她一眼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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