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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敷散漫地抬头,她睨了对方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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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是诚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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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连上班用的刀都自己带了。这和要饭的、自己带讨饭碗,有什么区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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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娘被说得一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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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涨红了脸,好不容易缓过一口劲、盯了对方半晌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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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敷这副不进油盐的样子,倒有点像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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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,故意冷着她的季庭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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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样的目中无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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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可惜,那一位还会伪装。眼前的这一个,明晃晃地全摆在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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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一挑眉,她隔着层层水雾,静静地逼视着罗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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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:“有个地方,比我这儿、更缺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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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敷早早地候着了,她慢慢地眯起眼睛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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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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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面的鱼加面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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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苦口婆心,眼里却铄动着精明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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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店里,日日有水货市场的小工拉着大车来送货、有的是鱼给你糟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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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光里,掺杂着被拒绝、未到手的抱憾,逐渐演变为不甘、甚至是得逞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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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得逞的,似乎不止老板娘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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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敷看着对方,她的眼里不见半点受挫的沮丧。索性半蹲下来,来回撇刀背沾的鱼腮、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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