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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工往后退了一步,不敢承这趟无名火,怕季庭柯顺带着把他也给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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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问:“有酒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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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寸烟不沾,酒量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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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工说有,“红盖的汾酒,42 度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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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很少喝这种混合窖香的粮食酒,一股子辣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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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破天荒地,他点点头、带点心烦意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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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下去买俩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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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工拦在他前头:“我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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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下朝外的门面就是一家卤店。两个男人喝酒,酒是主家,菜才是点缀的装饰品——一碟花生米、一份蚕豆、半份牛肉。季庭柯就着、辣饮几口,透明的液体顺着耸动的喉结向下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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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音压得低:“我觉得,不太对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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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工酒量差些,脑袋都发了晕,嘴里还在无意识地附和:“哪儿不对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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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把次卧租出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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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粒花生米抛高,衔进嘴里,对方咋咋呼呼:“好事儿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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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男的女的,几个钱租出去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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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指头顶着汪工的脑袋,又压回去:“女的,你见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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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?我见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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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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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来了,一拍头:“那黑包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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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,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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