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，光标停顿在浏览器页面、“历史记录”那一栏。犹豫再三，点开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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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乎意料地，罗敷没有删除搜索记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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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栏简略、赫然立着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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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西山一工厂爆炸已致 3 死 2 失联，涉事企业前一天刚获工业百强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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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盛泰轻合金工厂招聘信息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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兀地，季庭柯手心生了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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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掐着指尖、捏爆了一颗糖的包装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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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腻的、让人心烦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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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咬碎了一颗，薄荷的气味在口腔溃开，直冲嗓子眼儿，辣、麻、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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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黑着一张脸，去翻糖纸背后的印刷字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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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戒烟糖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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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点报复的意味，恶作剧的笑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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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冷笑一声，“啪”一下、关上了笔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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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敷听着隔壁房间“咚”一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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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是椅子腿儿撞上了桌子。再是凌乱、匆忙的脚步声，顿在自己房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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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庭柯忍耐、压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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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罗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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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敷慢悠悠地，叹了口气，带着戏谑意味的：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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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的音量压低，像是克制着与自己做心理斗争。良久，他找了个蹩脚的借口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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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——燃气热水器是杂牌。开关和排风扇连接在一起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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