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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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衙牢狱建在地下，唯有一条主通道可通风，因此牢狱通常阴暗潮湿，气味恶心。虽然已醒来，又喝过了衙役给的浓茶，但班翀坐靠在土墙上，看上去依然迷惘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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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鹤儿，我为何在牢狱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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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你仍是凶杀案的疑犯。”红鹤叫人抬了张凳子坐在班翀的对面，将折扇紧紧捏在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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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凶杀案？鹤儿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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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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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晚，我和你还有毛兄去巫柯家里喝了他的喜酒。”班翀懵懵懂懂地说道：“大家都很开心，我记得你说你要先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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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，我走了。”红鹤说：“然后呢，你还记得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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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后来我们去了一家酒肆。”班翀扶着额头，皱眉说：“头很痛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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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酒肆。”红鹤说：“你去了青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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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青楼做什么？”班翀茫然地说道：“我对这些歌舞风月之地向来没什么兴趣，鹤儿你是知道的。”他慌忙地解释：“我平日里不是被阿耶阿娘押着读书练剑，就是蹴鞠打打马球，抓住机会就溜出来看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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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红鹤点头：“你接着回想一下，你还能记得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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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被一人搀扶进一个房间。”班翀揉着额头努力回想：“有一张铺着绿色被褥的床，我记得倒在床上的感觉，和我在宝安县的卧榻一样舒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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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还记得倒下去之后的事？”红鹤打开折扇扇风，她也觉得这牢狱空气污浊不堪，难以忍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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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记得了，不过好像，有个人对我说这是二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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