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而代之的，是自己曾经布道祈祷的神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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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悉的神殿，目之所及，圣洁明净，静谧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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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神殿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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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绣堆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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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经蒙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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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圣的圣光透过彩绘的玻璃窗，丁达尔的柱状光束，打在圣殿布道台上那座静谧悲悯的纯白圣像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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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污浊肮脏的乞丐，衣衫褴褛地踏入纤尘不染的神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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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最干净的眼睛，望向圣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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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祷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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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当着神明的面，脱下了身上破烂的衣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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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她爬到圣像面前，开始毫不犹豫、毫无矜持、毫无羞耻地亵渎没有情//欲和爱//欲的石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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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幻境里出声制止是他作为神官长的本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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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他的声音却像是惊扰了沉睡的圣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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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像面部的石膏开始皲裂，斑斑驳驳的白灰下，他看到一双翠绿的瞳孔，眉心鼻柱的左侧，有一粒浅褐色的小痣，因为过度的欢愉而微微蹙起的眉尖，因为大口喘息而张开的唇瓣，因为用力的挺进而贲张突起的额角青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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